Junning's Family

最后的贪杯

昨天是父亲节,借着这个由头,我把自己灌醉了。此刻已经过去了 24 小时,我感觉依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,也不知道是身体的解酒能力差了,还是因为自己的精神控制力差了。

早上送兜兜去学校的路上,我开得很小心,像个新手一样,轻踩油门,轻踩刹车,过路口更是一看二慢三通过,连侧方位停车一把停好了都要在心里为自己鼓个掌。我生怕万一发生了交通事故被鉴定为酒驾,虽然根据常识,过了这么久酒精早就应该被稀释和分解得差不多了。

在路上,兜兜对我说,「以后尽量不要喝酒,实在想喝就少喝点啤酒,白酒嘛还是算了」。

我嘴上只回答了她「好的」两个字,脑子里面却说了一大串话,「我应该很久很久都不会喝酒了,因为喝酒已经不能让我感觉到快乐,我不喜欢这种不快乐的感觉」。

我忘了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,只知道是在上大学的时候迷恋上这个玩意儿的。

我上的学很奇葩。1995 年,我初中毕业,赶上了一次叫做「四五套办」的「教育试点」,意思就是先上两年文化课,然后根据成绩进行分流,差的一部分再上两年,发中专文凭,一共读四年,好的一部分则再上三年发大专文凭。我们专业那一届一共有三个班,大概 180 个人吧,也可能只有 150 个人。分流过后的学号是按成绩来排的,而我是班上的 41 号,两个大专班一个中专班,意味着我的名字在 81 或 82 名。

如果没记错的话,刚开始我还是很耻于这个成绩的,但是当新学生开始,我很快就接受了,并且自此开启了一路向下的进程。抽烟、喝酒、旷课、挂科、打架,这些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,一样一样在我身上发生。

我一直在想,如果不是小时候背负了太多的「乖孩子」、「好学生」的人设与光环,让我能更早的了解到一些「坏孩子会做的事情」,我的后来会不会更好一些?还是说如果我更早的接触了这些不好的事情,会更早的沉迷于其中呢?不知道,人生没有机会重来,我现在只希望兜兜不要重蹈我的覆辙。

我记得,刚和三哥相识不久,我不开心,他陪我在小区门口干掉了一瓶白酒;
我记得,和丁剑一起的时候,我们经常就着花生米喝圆沱,简单的快乐就像古龙的小说;
我记得,在张北草原上被「闷倒驴」放倒过,就因为年轻气盛不信邪;
我记得,在海螺沟和当地的藏民一边喝酒一边跳舞……

我上次和三哥开玩笑,现在喝酒不快乐,可能就是因为喝的酒太好了吧。

但是我不想去尝试了,不但伤心,而且伤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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