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8-8-9-8-8-8-7……」

在梦中没来由地听到这串数字，我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，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儿，再确认了一下这是在家里而不是医院，终于踏实了一些。2019年的十月过得如此不真实，却又实实在在地在我们的身上留下印记，我把它记录下来，希望在自己每一次迷茫或者心生功利的时候，能提醒自己什么是更重要的事情。

一

国庆节前大概一周的时候，兜兜忽然有些咳嗽。

我们并没有特别在意，因为每年她都会感冒几次，每次去的都是同样的区中医院，每次看的都是同一位薛医生，每次医生开的药也几乎就是那几种，每次到后来也都吃不完，所以家里有了备药，我还戏称说这是「感冒套餐」。我们第一天给她吃了药，然后带她去了两次中医院，果然，薛医生又给她开了「套餐」。

薛医生是一位看起来年龄不老的老太太，我岳母以前找她看，我太太星星小时候找她看，现在我女儿还是找她看，这是一种基于传承的信任。然而在我看来，薛医生的思路还是过于守旧了，毕竟最近几十年来人们的生活环境变化太大，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对一些药物有了耐药性，而这些中医院的医生又不是完全按照传统中医的路子来调理身体。

吃了几天药还是没有明显好转，我们不放心，带兜兜到日月大道的妇女儿童医院去看。医生建议输液，说当时炎症在气管，如果不输可能会下沉到肺，而我作为父亲，坚持「先吃药，尽量不输抗生素」，医生就听了。

如果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，我一定不会做这个决定 —— 她不仅输了很多很多抗生素，还用了很多很多激素。

国庆节前一天，我们又带她到妇女儿童医院的另一个院区去检查。这次另外一个医生直接拍了片子，说已经是肺炎了需要住院。当天下午输完液回家的路上，我和星星还在讨论，国庆当天上午输完液，下午是去博物馆还是去哪里逛逛，兜兜也很开心，充满了对假期的向往。